“你这番回去是要纳妾去的,我又不在你身边,日后家中还有没有我的位置都两说,如今银钱是我给,什么都是我出,难道这么一点要求也不成吗?”

清茶难得硬气起来,“你若是不答应就算了,这十两银子我留着看病。”

“你、你……”

他急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,嘴里有些话又难听起来。

丹娘扶额:“好了好了,你们俩上我这儿来赶集来了?都别吵了,这样吧,清茶那十两给你,我再贴你十两,这文书找签不误。”

一听到多了银钱,赖大平哪里还有不乐意的。

别说是一封文书了,再多几封也愿意,当即连连点头,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脑后了。

文书的内容也很简单,就是让赖大平写清楚讲明白要了银钱如何花销,再附上一句两年内不得来找清茶的麻烦,不管是沈府还是清茶,两年内都不会再给一文钱。

其实赖大平最初也犹豫了一下,但想到那二十两银子,这些杂念很快就烟消云散。

这可是二十两银子。

足够一般庄户人家富足地生活三四年了。

如今一下子到手,他真是舍不得把钱再推出去。

他很快按下手印,收下那二十两银子乐颠颠地离开了。

他一走,清茶就跪在丹娘跟前,深深伏倒:“多谢大奶奶,又让您破费了……”

“这事儿能办妥就成,你觉得这样可行?”

清茶抬眼,那秀气的眉眼间多了一抹决然狠厉:“他是个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不过,贪财好色,嗜赌暴虐,有了这银钱傍身,他绝对不会好好安生地过日子的,你且瞧好吧,不出半年……必定捅下篓子来!”

夜深了,几盏烛火亮起。

丹娘正在灯下读着沈寒天的家书。

千里之外,有她最最牵挂的那个人。

这种感觉很奇妙,他们是盲婚哑嫁,都没有正儿八经地相爱过,为何却能这般依赖?丹娘自己也说不清。

读着沈寒天给她的信,字字句句都印刻在脑海里,闭上眼睛就能浮现出这些片段。

信中写到了慧娘的夫婿就是如今方朝城的父母官,她轻笑:“可惜了,我这位曾经的四姐姐最是目光短浅,怕是不会跟着去吃苦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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